如果没有那个男人,他想,他是有机会的。
一年太短,那就五年、十年。
他能等到她发现他的爱意。
可生活不是关于爱的天平游戏。
她的心从一开始就属于另一个男人,他过去没有入场券,现在也没有。
近十年的等待,让他已经快忘了初衷了。
他好像也习惯了旁观地参与进她的生活。
晚上说的话,有违心的成分的。可他看着她那样活泼生动地朝着另一个男人奔去,他嘴角竟会不自觉地扬了扬。
他明白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悲哀。
看她得到了幸福,好像那种悲哀能凭空消失一半。
她说他是老父亲。
还真没说错,老父亲。
他嘲讽地笑了笑,好像认了命。重新发动车,掉头回去。
-
颜籁的闹钟时间还没有调整过来,第二天早上险些就要迟到了,是林鹤梦把她叫醒的。
她急急忙忙在洗手间刷牙洗脸的时候,林鹤梦已经将早上端上了桌。
今天的早餐是玉米虾仁馅的饺子。她吃得急,一边吃一边呵呵呼气,他替她将长发挽了起来,黑长的在他手中变为一束,理了几下便成了干净整洁的马尾。
颜籁抬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皮筋递给他。
她呼噜噜吃着,还拨冗说了一句:“鹤哥,你扎头发好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