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花秒懂:“堆的不是东西,是小干妈。”

谢印雪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别让他知道。”

“我的嘴您还不放心吗?”柳不花拍着胸脯给谢印雪保证,说完指着屋檐底下的小孩道,“但是阿戟那张嘴不省心,您得想办法封他的口。”

谢印雪心道:你们俩的嘴都不能让我省心。

在心里默默说完,谢印雪转过身,果然瞅见沈秋戟脸色铁青,抱着条绒毯站在屋檐下看他们。

谢印雪三下五除二把小雪狗堆好,让它留在梨花树下,然后起身走向房屋,拿走沈秋戟怀里的绒毯裹住身体:“脸色这么难看,谁又惹你生气了?”

“我的脸色再难看能有你的难看?”

沈秋戟嘴毒,托他那对好赌还会家暴的爸妈的福,关心的话说出口后总要变个味,一年前谢印雪把人接到明月崖时还想:他好好教,哪怕学习烂,哪怕没天赋,教久了也总会变好的。

结果他的时间太少了,少到来不及把沈秋戟教好,所以谢印雪对自己这个小徒弟总存有几分愧疚。

谢印雪苦口婆心,教育小孩:“阿戟,你说话如果一直这样难听,以后会找不到对象的。”

沈秋戟面无表情:“我太穷了,以后也找不到对象的。”

谢印雪想了想,不由叹息:“唉……也是,兴许连饭都吃不起,还找什么对象?”

沈秋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