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花则自己端来个小兀子,也挨着谢印雪坐下:“陈妈说她今年还没体检,所以前天回家去了,打算去医院体检一下,刚好那时你还没醒呢,就说让我等你醒了再告诉你。”

谢印雪把手炉拢得更紧了些:“好,那我等会给她打个电话吧。”

明月崖就住着四个人,平时都是陈妈负责一家的饭食,其余三个人其中沈秋戟年纪还太小,家里没人要他做饭;柳不花倒是会做,可做了没人愿意吃,因为不好吃;谢印雪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是指望不上;所以陈妈一走,他们确实只能点外卖了。

今天下雪路难走,外卖员超时了半小时才把谢印雪他们的午饭送来,不过保温做的很好,饭菜来时都还是热着的,只有一点点水蒸气稍微影响口感,但问题不大,于是柳不花仍给外卖员点了好评,还顺便打个了赏。

“谋生真不容易。”柳送走外卖员后,柳不花和谢印雪一边吃饭一边忧心忡忡地聊道,“干爹,咱们家阿戟以后怎么办啊?他那命格送外卖得赔死吧?”

提到这个徒弟谢印雪也头疼:“他给自己算的命可是能大富大贵呢,你替他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呢?他那算命水平我拿副塔罗牌都能把他吊起来打。”闻言柳不花还更急了,“说起来卞宇宸不是算命挺厉害吗?早知道在青山精神病院时就让他给阿戟算算了。”

“没必要。”谢印雪对卞宇宸这人观感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他算命再厉害,没有我他还不是一样过不了青山精神病院那关。”

柳不花思索两秒觉得好像是这样没错,遂放弃。

饭一吃完,谢印雪就立刻给陈妈打电话。

电话中,陈妈先问了谢印雪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才讲自己昨天早上做了体检,报告得晚点才能全部出来,届时有什么问题的话会及时说的。

谢印雪叹了口气:“往年体检都是我陪您去,今年我好像一直在病,都没什么时间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