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越是这么通情达理地支持, 南曼就越是愧疚。
因为很多的事情, 或许在将来她也无法解释清楚。
这次突然离家和暑假那次是不同的情况,种花家的人对春节团圆这件事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与期盼。
所以她甚至现在就可以想到, 南和平回到老家后要怎样为难地去帮她解释不回家过年的这件事。
汽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继续行驶,行到后半夜时南曼一惊在颠簸中入睡。
毕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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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清晨, 大街小巷都充满了新年的味道。
不说全部张灯结彩, 但家家户户也都贴满了喜庆的春联儿, 就连公营店铺都凑热闹将红灯笼挂在了大门口。
这原本就是一个该阖家团圆的日子。
开了一宿的会议, 走出会议室的大门,严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木愣愣的,大脑在向他提出抗议。
然而今天这栋楼里的人还没有到可以休息去补觉的时候,吃过早饭他们应该还要去继续开会。
老于同志的倔脾气,不会允许他们就这么放弃,更不会允许这个项目被突然流产。所以不用尽最后一份力气,他们谁都不能离开自己的战斗岗位。
至于过年什么的这种想法,已经不配在他们大脑中产生任何的痕迹。
昨天跟指导组那边的争论输掉后,老于同志整个人的气压就极低。
应对措施找不到,整个会议气氛都很低沉,老于同志已经抽了一晚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