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子主义,一个生孩子的生育机器。
不需要开化。
就那么被信息素陷阱欺骗,来一场自以为天作之合的婚姻,再繁衍下一代。
一代代。
周而复始。
愚不可及。
“顾晔?”踮着脚紧张又期待的Omega迟迟等不到亲吻,疑惑的睁开了眼。
“你好?”
顾晔喉结一动,什么学校、夕阳,漂亮可人的Omega,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心中莫名怅然,然后转头看向发声处。
来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十年。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老人不认得他,他却认得老人十年前是小镇的镇长,家就住在学校附近。
“行政中心白天九点上班,下午四点半就下班走人了。”镇长说:“年轻人你,不是本地的吧,来办什么事啊?”
“老先生,这里以前不是一所高中吗?”
“噢,早搬去镇中心啦!”
“学校校长还是当初那个吧。”
“哪个当初啊?高中学校的校长都换好几个啦!贪污进去了一个,升迁了一个,后来……数不清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只是想起来路过来看看。”
顾晔知道江宝晨不会撒谎,也不必为这种事撒谎。
而他如果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大可以让钱元去查,不管是校长的去向还是联系方式都能很快拿到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开几个小时的车来到这样偏僻的小镇,还扑一趟空。
可是他管不住了自己。
那一脚油门下去,如果方向盘不打往这边来,就已经追着贺靳林的车子去了。
追上去干什么?
顾晔知道有什么失控了,可怕的是,他清晰的、明显的感觉到那种失控。
一点点。
让他沉浸在陌生的情绪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煎熬。
是后悔,可他不后悔。
是嫉妒,又不太像。
他就空落落的,想到江宝晨时会空,想要看到他,看到他的时候想碰一碰,触碰到了又不满足,他希望江宝晨能睁开眼冲自己笑,再用亲昵的语气说一些话。别表现的很陌生,也别表现的太刻意,不要在生气也不要做作。
就冲他笑,喊一声顾晔。
可能就是这点奇怪的执念让他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