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放在凳边,孔静晓瞧着他的脸色,慢慢道:“晚些我出去打探”
空碗叠放,男人擦净手,忽而靠近,肩头被扶住,腰后的枕头被放平,她看着邓桓庭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按回床上。
他叹了口气,语气淡淡道:“年纪不大,倒是个操心命。”
许是屋中燥热的空气,停滞了反应,或是难得平静的气氛,心绪渐平,孔静晓徒生惫懒,放任自己无所事事。
从前,外有父兄在外操劳,内有母亲执掌家务,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父母不刻意培养她端庄大方、秀外慧中,也未想过在她嫁人后,必要撑得当家夫人的身份,美名传扬。
依父兄的话,孔家的女儿,身份摆在那儿,谁敢怠慢分毫?
娘家硬气,父兄鼎力支持,她有的是底气,也就不是多么勤快、机敏的人。
但也说了,那是从前……
一朝跌落,孤苦伶仃……
干燥的掌心覆上她的眼,打断思绪,男人沉稳平缓的声线低低响起,“安心休息,万事有我。”
冷冽的寒冰,骤然融化,涓涓溪水浸着温暖,静心安眠。
孔静晓噤声,长睫微颤,难以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