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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腻的手背摩挲着粗糙的茧子,男人的手竟比她还要炽热,余光不禁瞟了眼衣襟下肌肉紧绷的胸膛,好似所有的热气都集中于此,扑面而来,猛地灼烫了眼,她倏然又垂下眼眸,不再乱瞟,却不知怎的,耳边却想起之前在院中响起的‘哗哗’水声。

伤口已经化脓,需要挑开伤口,排出脓液。

邓桓庭看着掌中那只手,人是硬骨头,这手倒似绸缎,软绵绵,有些滑不溜手。

他一时兴起捏了捏那手的两侧嫩肉,声音放轻,似山涧溪水,透着清凉,“忍着点。”

对于久经沙场之人,处理伤口是家常便饭,邓桓庭动作麻利,快速仔细的消毒上药后,开始收尾缠纱布。

素手轻搭在掌中,他抚着手背,顺其缓缓下滑,柔若无骨,滑软生香。

孔静晓抬着胳膊,长久保持一个高度,本就发酸,她低头忍耐,忽而察觉托起的手下滑,厚茧磨蹭手背,停留在腕处,男人握着她的手腕,拇指轻抚搭在她脉上,似截断了流动血液,指尖发凉,而纱布一圈圈轻柔缠绕,搔得掌心发痒,手筋竟莫名抽动,顺着胳膊,连带心尖跟着发颤。

五指纤纤,葱指似有似无的在邓桓庭眼前拨弄,他手上未停,随口问:“疼?”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暗哑,震得孔静晓心口猛然一缩。

她僵着手,抿唇摇头。

邓桓庭却不想就此放过,状似随意道:“不疼,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