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握线盘,可那里竟还有小部分线卡在盘里,不曾放手。
对方什么实力,她拿不准,但自己已是拼尽全力,才堪堪跟此人打个平手!
正是诧异之时。
‘咚!’
终点锣声敲响,不等她反应过来,裁判已经宣布邓鸾乔获胜。
邓鸾乔这时有机会细细打量那人,是个中年汉子,坎肩长裤,腰带是根布条缠绕,皮肤黝黑,瞧着似出苦力的百姓。
男人默默仔细收起风筝线,面无表情,喜怒哀乐皆未流露,更像是麻木、习以为常。
她很清楚她的胜出是别人有意谦让,你拼尽全力在那儿想争出个好名次,而对手则是保存实力,漫不经心的迁就!
邓鸾乔何等高傲之人,怎能忍受他人施舍!
一时间兴致阑珊,她忍着气,扔下线盘,抬步离开。
什么奖杯、奖品,通通抛之脑后。
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推开人山人海,在草地上漫无目的游走,处处都是人,连个发泄的清静地都没有!
邓鸾乔眼看怒火中烧,无处诉说,极其憋气!
手被人从后握住,迫使她停下脚步。
邓鸾乔恼火的回头看去。
“你怎么了?”
齐裕明瞧着眼前愤怒的人,一时不知她气从何来,得了第一,怎还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