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钦肃着脸,正色道:“不行,你还是跟我走。”
人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稳当,“等胎坐稳,就走。”
秦卿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叹气低声道:“你没看我回来那日,这孩子哭得我直揪心。”
岳钦牵过她的手,吻着指尖,“我想想办法。”
总归要她在身边才放心。
秦卿点点他的唇,哄劝道:“别折腾了,牵一发动全身,不管是我们母子去,还是搬迁指挥所,对你来说,都是累赘。”
有不舍,但很理智,清醒的留恋才最是折磨。
岳钦将她掌心覆于他脸庞:“你就不能任性点,不要这么懂事?嗯?”
一声问句‘嗯’?上挑的尾音带着丝丝心疼。
“我宁可你骄纵些。”
凡事顾全自己,他也不会这么担心。
秦卿:“身为人母,怎可太放肆?”
岳钦冷哼一声,“借口。”
自他们相识,隐忍、懂事,在她身上就从未消失过。
气氛沉静片刻。
秦卿轻声问:“你……真无事?”
突然回府,惊喜、诧异过后,又有些不确定、担心。
岳钦盯着她的眼眸,问:“你不信?”
不信他仅是因为对她的担心、思念,就赶回来见她。
还是说心有预感,但还是猜错了心意。
两人的默契,三言两语就已知对方何意。
秦卿伸手点在他的额,柔声轻斥,“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