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们那徐副局还挺会给你找活干的哈, 像你这种经验丰富，作战英勇, 不将自己的折腾到医院不罢休的资深刑警不去给警校那群孩子们上课真的是可惜了, 你什么时候去学校带我一个呗。”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此刻脸色是少有的臭, 看着一边这个幸灾乐祸的人便不想开口, 但是白主任是能安静下来的人吗？那比然是不能啊：

“哎，说话啊，你怎么对去警校这个事儿这么抗拒啊？”

不应该啊, 他看着裴钧对他们队里的实习生挺照顾的啊，这一次若不是护着那小孩儿手臂应该也伤不着, 他叨叨了半天裴钧才算是转过头给了他的眼神：

“你们医院应该和医学院的合作更紧密吧, 你就没去医学院给学生上过课？”

白子涵在一个红灯前踩了刹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方向盘, 懒洋洋地转头：

“这个真没有，我们去给学校上课的都是大主任，我现在不够格，我也就是在医院带带杨聪那傻小子。”

现在医院和医学院的交流确实有很多, 也有医院的大主任带研究生博士生的，白子涵还不到30岁, 就是再天纵奇才也到不了那个程度，他还真是没有到学校讲过课，这么一想他就越发好奇裴钧站在讲台上会是什么样子了。

裴钧扫了他一眼, 忽然开口：

“你有没有觉得冯贺的头发日渐稀疏？”

冯贺？宁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刚刚才和他见过年的那位禁毒副总支队长, 他摸了摸下巴回忆着：

“我之前没怎么见过他, 日渐倒是不知道，不过现在看着确实挺稀疏的。”

冯队的头发确实是不怎么茂密啊，裴钧没有回他这话，而是低头拿出了手机，在手机的相册中翻翻找找，最后在相册快翻到底的时候终于翻出了一个照片，趁着一个六十秒的红灯递到了宁咎的面前：

“这是他从前的发量。”

白子涵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看着好像是队里的合照，他第一眼不是落在冯贺的头发上而是落在了裴钧的脸上，那个时候的裴钧还显得很是青涩，这照片看样子应该是裴钧毕业没几年的时间，照片上的裴钧和冯贺还挨在一起，丝毫没有龃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