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几乎被他这幅奚落的态度气得再次吐血,很想破口大骂,却碍于胸口太痛,实在无法发出有气力的声音。
吕思悦朝着白洛鸳扑上来,尖叫着:“白洛鸳!你个贱人!”
白洛鸳一把抓住她扑过来的手,挑眉道:“舅母,忘了告诉你,老宅的家庭医生回老家省亲了,你最好快点叫救护车,否则死了丈夫,你再想找下家可不是件容易事。”
吕思悦表情一僵,随后猛地甩开了白洛鸳的手,又柔柔弱弱地栽倒在白麟脚下,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挤出了几滴眼泪。
“伯父,你看看小鸳他……他怎么能打自己的舅舅!这可是亲舅舅啊!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吕思悦哭叫着。
白麟瞥了白洛鸳一眼,一敲手里的拐杖,厉声道:“去叫救护车。”
他一开口,立刻就有佣人按指令拨出了电话。
吕思悦依旧扑在地上含着哭腔控诉着,“以前外面有人说小鸳忤逆不孝,说他六亲不认,我跟他舅舅都、都还替他说话,想着多多少少帮他挽回一点名声。”
“可您看看,看看他是怎么对我们的,上来还没说两句话就打人?别说我们没什么矛盾,就算有矛盾,你面前可是自己的亲舅舅,是长辈啊,这怎么能上手打,这都不能用不孝不敬来形容了,只有人渣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啊!”
吕思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身后躺在地上的祁俊也被家里的佣人扶了起来,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颤巍巍地指向白洛鸳:“你个……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