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抿唇看萧凤卿一眼,讪讪退下。
晏凌的脸依旧滚烫,她假作淡定地看着萧凤卿,见他顺势撩袍坐在了床沿,并无离开的意思,遂疑惑道:“你干嘛不去解穴?不是说银针封穴就快失效了吗?”
萧凤卿的眸色倏忽一沉,若无其事地握住了晏凌的手腕给她检查伤势:“先给我看看你的伤,我的伤不急,你的比较重要。”
“你的伤如何不急?快去吧。”晏凌抽回自己的手腕,不以为意道:“无所谓,我以前在杭州受过不知道多少伤,这种扭伤都不算伤。”
萧凤卿缓缓侧眸,晲着女子云淡风轻的脸孔,他没来由地生出一股闷气,倾身,毫不温柔地抬起她脚踝搁在自己的膝盖,脱掉了她鞋袜。
“告诉过你,女人得注重自己的身体。以前你身边没有我,我管不着,现在你身边有了我,我必须管。”
晏凌没多想,不假思索道:“可是你能管得了我的现在,管不了我的以后,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
晏凌确实是心直口快,说出来后才发现,这种类似娇嗔的话用在这般暧昧的场合,非常不恰当,就好像她在埋怨萧凤卿不能陪着她。
萧凤卿明知晏凌是在实话实说,但亲耳听到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他还是觉得极刺耳,盘旋心底的那股郁气更重了。
因为生气,他捉住晏凌脚腕的手用了些蛮力。
晏凌立刻想到杭州初见那夜,萧凤卿险些就把她的脚脖子废了,她一惊,下意识蹬他。
“萧凤卿,你弄疼我了!”
萧凤卿猝然回神,低头一打量,晏凌白皙柔嫩的脚踝果然被他捏出一圈红痕,触手柔凉的脚掌,他的脑袋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