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愣:“啊?”
为什么不是一回事?他学过的所有书都说,从先秦时代开始,巫蛊是一个东西!
荆南王冷淡地道:“虽然中原的许多古籍都将蛊术归纳入巫术,可巫术,多靠‘降神’和‘咒语’,诅咒他人或者实现自己的愿望,虚无缥缈得很。”
他顿了顿:“蛊术却不同,蛊术是依靠有实体之物施术的,比如利用虫子杀人或者控制人。”
宋代,严用和《济生方》中也记载说——
“经书所载蛊毒有数种,广中山间人造作之,以虫蛇之类,用器皿盛贮,听其互相食啖,有一物独存者,则谓之蛊。
说人话就是——把一大堆毒虫放在一个瓮里,封起来,不给虫子吃的,让毒虫们只能互相吃对方,最后活下来那只虫子就已经变异了,也就所谓的蛊虫。
“但这只是制蛊的方法之一,实际上制蛊的方法很多,有些简单,有些复杂。”荆南王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
他一大早先是见了皇帝,来东宫一口水都没喝成,却被拖来给这个傻太子讲课,也挺累的。
太子眉心紧拧:“小王爷知道得那么清楚,莫非您也会……”
话到了一半,他硬生生把话头咽了回去。
荆南王却顿住了把玩扳指的动作,目光冰凉对着他含笑道——
“对,小王曾是南苗大巫的首席弟子,也会蛊术,我的父王虽是汉人,但母亲是苗疆圣女,太子殿下是不是要诛我三族啊?”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坦白,甚至咄咄逼人。
太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一会,上官宙才干笑一声:“荆南王说笑了,您当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