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等我做了官,娶……纳你做妾,总行了吧?”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崔稚晚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
太过错愕,以至于她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而那经生却显然理解错了她脸上的神色代表的意味,当即提高声音,道:“你不要不知足!此事没得商量,这正妻的位置,必须得留给贵女。”
他又将语调放软,腻腻歪歪的解释:“我如此决定,也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好。”
话毕,竟然还想抬臂想拉崔稚晚的手。
面对如此精神异常之人,小般娘子方才的怒火都熄灭了。
原本雨夜噪声太大,她担心自己大声求救不仅不能引来邻里帮助,反而会激怒对方,伤害自己。
又念着对比男子,她的力气更弱,所以才步步以话语引导,想要理清事发的来龙去脉,对症下药将,将人先赶走再说。
后又因他提及太子殿下……
可此刻,崔稚晚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发了疯,才深更半夜浪费时间听他这番胡言乱语。
“既然参加过科举,你应当不会不知大梁律法,私闯民宅可是要挨笞刑的。”她不再绕弯子,径直走到门边,道:
“你若现在不赶紧走,我可要报官了。”
“你若不答应放弃抄经的差事,我今夜便不走了。”那经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坐的十分安稳。
甚至,还用颇为意味深长的眼神从上到下的将崔稚晚扫视了一遍,而后扬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