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洞察力,精准的政治嗅觉,只做女史有点大材小用了。
看着戚元楚的背影,想起同样年纪,只会到处流亡,半分反抗能力的东黎太子。
轻轻啧了一声,更加不喜欢他了。
稳稳当当的太子,从小保送到大,扫平所有阻碍。
就差被东黎先皇摁在皇位上,还是被人谋反,现在还跑到了北周边境,一路被人追杀出国。
丢人,实在丢人。者等手段,谈何为君?
人和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跟亲姐姐差了十万八千里也算了,跟没文化的小疯狗姬雍又是差了一大截。
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要不是戚元楚不乐意,她都想让她学自己这样在背后摄政,反正东黎太子扶不动。
戚元楚的视线落在几卷泛黄的书卷上,忍俊不禁。
刚刚叶慈拿着这几本书,一脸诚恳的建议姬雍多读书的时候,把他脸都气绿了。
估计是忍了又忍,才忍住内在太后面前发脾气,还要强行挤出笑容。
姬雍死死盯着书卷,咬牙切齿的说:“臣,晓得了。”
“太后,这几本《公羊传》……”戚元楚捧着几卷典籍,回头。
就看见对方正看着自己背影,一贯威严冷漠的眉眼含着清浅的笑。
叶慈总是笑着的,冬枝寒梅一般,苦寒独自开,暗香浮动,十分惹眼。
就是有一点不好,明明才花心之年,又老爱穿老气横秋,颜色深沉的衣裳。
威严是威严了,就是平白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