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哭得急了,半天都没能回答上话。

童八月这才注意到门外立着个人影,道:“四小姐,是你把玉凤带回来的吗?”

宋灵舒倚靠在门边,问:“你们经常遇到这种事?”

童八月沉默地垂下眼,只有玉凤的哭声回答着她。

良久,宋灵舒才走进去,在身上掏了掏,摸到一块怀表,里面有自己的一张小照片,弯腰将怀表塞进玉凤的手里:“以后有什么事就来燕公馆找我,这个是信物,下人们都认识。”

玉凤哭声停顿了下来,惊讶地抬起头:“四小姐”

“我叫燕西枝。”宋灵舒笑了笑,伸出手,“别四小姐四小姐的叫了,不如做个朋友?”

玉凤抿了抿嘴,擦干眼泪,然后握了上去。

司机载着玉凤离开后,童八月才扭头看着她:“谢谢你了。”

“你今晚都跟我道两次谢了。”宋灵舒好笑道,“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一向恩怨分明,该谢就得谢,该骂还是得骂。”童八月说。

小径清幽,月光透过树枝,落下斑驳的月影。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背后是装修豪华的洋房,琉璃窗里透着舞池里徘徊的人影,留声机将低沉的音乐送了出来。

童八月听着那边的异国曲调,嘴里却低低地哼起了自己的曲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了,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喜欢西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