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咬着牙，眼眶泛红，看见刀刃落下去，闭上眼睛的同时，她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了眼睛上。

夫人端着一碗血离开，丫鬟进来为她包扎，扶着她去睡觉，然后安静地退出房间。

宋灵舒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疼，伸手揩去她眼尾处的泪水。

这时，浮光睁开了眼，望着屋顶，问道：“你是鬼吗？”

宋灵舒一怔，左顾右盼看了半天。

“我问的就是你。”

宋灵舒指着自己，惊讶地问道：“你看得见我吗？”

浮光偏过头，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见的的脏东西。”

“我不是脏东西！”宋灵舒道。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我是天上的仙女。”宋灵舒龇牙一笑。

“不可能。”浮光说道，“仙女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可是地狱啊。”

宋灵舒瞳孔微颤，摸了摸她冰冷的手，方才她掀起袖子的时候，便瞧见了她手腕上无数的伤口，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听说这里有个很乖的小姑娘，很聪明，也很漂亮，所以特地从天上飞来看看你。”宋灵舒说。

浮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所有人都这么说，可他们背地里都在算计，有的想等我长大娶我，有的是想吸我的血你怎么还哭了？仙女也会哭吗？”

浮光好奇地抬起手，一下就拉扯到伤口，无力地垂落回去，又抬起另一只手，触碰到宋灵舒的脸颊边，指腹上粘到了湿热的水渍，笑了笑：“还真的是眼泪啊。”

宋灵舒搓了搓脸，翻身往她床上一躺，扯起被子捂住脸：“你就不能装没看见吗！”

浮光看着突然躲进被窝的人，笑了起来：“你好好玩，以后还会来找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