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起来把院子里的雪扫了,然后开始烤饼干。

楼里其他人家也燃起了炊烟, 有的在催促孩子赶紧吃饭去上学, 有的在抱怨天气冷不想起床, 有的正在发起床气。

宋灵舒本身也是有起床气的,但现在生活压弯了她的腰,不得不起早床开始一天的生计。

她看着闷闷不乐的赵嘉佳,问道:“怎、怎么了?”

赵嘉佳烦躁地将作业扔进书包:“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啊?”

又来了, 时不时都在讨论生命意义的人她又来了。

“这么冷的天还要早起, 教室里冷得跟个冰窖一样, 字都写不了了, 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赵嘉佳抱怨了一通,拿上宋灵舒给她的馒头, 一路骂骂咧咧地去上学了。

宋灵舒望着她的背影,站在门口笑个不停。嗯,有点可爱啊。

教室里的人都把手揣在兜里, 或者压在腿下面, 反正是能不写字就不写字。大家都备着一个白酒瓶子,从家里装瓶热水,可以用来捂手, 但是坚持不了多久。

赵嘉佳也有一个, 是宋灵舒给她准备的, 每天起来给她现烧热水,还有一个专门喝水用的瓶子。

下课的时候,赵嘉佳用报纸擦着旁边的玻璃。

玻璃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雾,很多人都在上面写字画画,前桌写了“大学”二字,再再前面的人写了两个人的名字,中间还画了个不规则的爱心,幼稚死了!

这时,门口有人喊了一声:“余招娣来了!”

学生们还以为又是来卖东西的,全都跑出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