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人见她出来了,偷偷指了指她,嘀嘀咕咕了起来。
她缓缓看过去,眼神比积雪还要冷,那几个妇女又赶紧噤声,随后也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她压根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看着吧,她迟早要离开这里的。”
赵嘉佳低头看着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母女,还有那沉默的父亲和在一旁鼓掌叫好的小儿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先、先听我我我我说!”宋灵舒懒得跑了,一夺过她手里的扫帚。
母亲想要抬手扇她巴掌,却被对方按住了手,无论怎么使力都挣不开,不由诧异地看着她,可对方一副毫不费力的神色,一时竟让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老了。
宋灵舒开始磕磕绊绊地解释:“事情、是是是这样的,她,她现在是、是我的老大我给她吃碗、饭饭怎么了?我每天给你们洗衣做饭当丫鬟”
“这叫什么话,我养你这么多年,洗衣做饭不是你应该——”
“有有有点耐、耐心,听我说、说完。”宋灵舒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我每天、天干这么多活,总总总得多吃一点吧,我只不过、过是将属于我、我的那份食物,匀了一点点点点点点给我老大而已,有问题吗?”
“你那叫只匀了一点点点点点点?”
“这、这这这里是结巴了,不是量词。”
“哦!”母亲掰开她的手,正要动手,又被她伸手拦住。
“我还还还、没说说完呢。”宋灵舒说,“她、她一个小女生初初来乍到的,不不、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我们邻里、邻里邻居的帮个忙,不是、是、是应该的吗?正所谓远亲不如近、近、近”
“近邻。”母亲看她说话实在费劲,下意识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