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扶起那个小厮,代替白老虎道了歉,还给他留了大半缗钱,算作他们买下了那个摔坏的狮子以及赔偿李二郎的药费,就离开了。
这件事前后总共也没用到两分钟的时间,顾念和年深也没太当回事,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个小厮叫什么,只记得他左脸上有颗很大的黑痣。
官差现在说,那个小厮死了?
年深眉峰微压,“你说的李二郎,可是隔壁竹木店那个脸上有黑痣的小厮?”
“没错,就是他。昨天晚上,他就死在竹木店里。”
顾念跟年深默默对视了一眼,“他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官差揉着肩膀接话,“李二郎的尸体颈项之间有四个血洞,明显是被老虎咬死的,血泊里还沾着根白色的虎毛,咱们这整座灰州城里,只有你们房内这一只白老虎,凶手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动机、证据一应俱全,这案子是个明眼人就知道该抓谁。
“无缘无故,我们何必要害人性命?”
“谁说无缘无故,我们早上查过了,昨天李二郎曾经要打这只白老虎,还被吓摔了。害得你们赔了大半缗钱,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事后心生愤懑,挟私报复,纵虎行凶。”另一个官差也振振有词地道。
顾念无奈扶额,“谁会为了半缗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