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着两个麻花辫,如果不是看到她时不时在头上抓两把,她也不会注意到,她耳后松垮的头发上,有许多白花花的小蛋蛋。

看着,看着,蓝沫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发痒,忍不住也想去抓两把。

这是作了什么孽哦,蓝沫实在是忍不住,在自己头上抓了一把,然后把头偏向一边,不由自主往后靠了靠。

“沫沫,你这是怎么了?”

这叫蓝沫怎么回答,她总不可能实话实说,说前面那位女同志满头的虱子,头还总想往她身上靠,她担心被传染吧?

蓝沫讪讪一笑,“大哥,没事!我就是不想挤到前面的同志。”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伍,人群慢慢移动,蓝沫兄妹二人随波逐流,一步一步移到了候车厅。

此时候车室也是人山人海,候车室的座位也全被人给占了。

蓝远志拽着蓝沫,走到一个没有多少人的柱子旁边,把行李袋轻轻放在地上,说道:

“沫沫,哥哥的行李袋耐造,你来坐这个行李袋上。”

“哥,我自己有行李袋。”

“你那个行李袋是新的,别压坏了。”

“哥,你不坐吗?”

蓝远志裤子口袋掏出两张折叠的报纸,说道:“别担心,我带了报纸,垫地上就可以了。”

说实话天气这么冷,坐在地上肯定冻屁股,因为没有座位席地而坐的人有不少。

见蓝志远要坐在这冰冷的地上,蓝沫说道:“哥,最多站五十分钟就检票上站台了,我站一下不碍事。你那行李袋你自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