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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砖,然后抬起手臂擦擦汗。

双手要脏,只能用手臂擦。

陈白羽眼眶一酸,眼泪瞬间落下。

眼泪滴落在水泥地上,瞬间被蒸发,消失无影。

吸吸鼻子,开始做饭。

相对于没用的眼泪,陈白羽更想用自己的双手力所能及的给爸妈减轻负担。

因为她们几兄妹的到来,阿妈一早就买了肉和菜。

陈白羽把菜干泡上,然后开始淘米。

灶就在房门口的空地上,是用几块砖头搭成的简易灶,烧的是工地不要的木块。有些木块上还带着铁钉子和水泥。

正准备洗菜,却发现装水的塑料桶里所剩的水已经不多。

没水了。

要到前面本地人的水井去挑。

陈白羽干脆把所有的菜提过去洗,“二姐,你看一下火,我去洗菜。”陈白羽对着正在漱口的二姐喊一句。

“好。”

陈白羽对水井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

上辈子,阿妈不再做建筑工后开了一家卖肠粉卖粥的早餐店。因为自来水带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阿妈每天早上起来到水井去挑水,确保做出来的肠粉和粥都带有一股井水的清甜。

从一块钱一个的加蛋肠粉一直买到三块五一个,连续好几年,妈妈每天早上都要去水井挑水。即使在后几年,桶装水横行,阿妈也坚持用水井的水做肠粉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