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指尖轻抚蛋身,叹息低喃: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出来?
那天晚上,他睡得不沉,夜里听见一阵细碎的「喀喀」声,警觉地睁开眼,往一旁的床头望去。
纸盒里的蛋,由里到外发出阵阵晕黄光芒,蛋身开始产生裂纹,那「喀喀」声就是由这里传出来的。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我在这里陪着你。」他睁大了眼,屏住呼吸,觉得自己就像在产房外等待老婆生产的傻爸爸,紧张得恨不得能替她使劲,又不敢催促,还得连声安抚。
蛋身的裂痕渐大,然后就停住,没动静了。
咦?怎么不动了?
她好像使力过猛,停下来喘几口气,过了约莫三十秒,一鼓作气——「喀」地一声,破壳而出。
他瞬间展颜,笑开了脸。
碎壳内,一只幼小的雏鸟,睁着眼朝他「啾啾」叫了两声,就没劲了。
「宝贝,你好棒。」双掌捧起它,在它头顶亲了一记,小雏鸟于是偎在他掌上,疲倦地闭上眼睡着了。
他爱怜万般,指腹轻轻抚顺她湿湿软软的幼毛。
这么小一只,幼毛稀稀落落的,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与十来天前那只神气灵动、风华绝代的凤凰神鸟相差何止千里,她怕是还没养好,便迫不及待出来。
你根本就是听到回转寿司才等不及的吧?
他无声地低喃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