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只抓了严哲忠,还有来交易的客人也被抓了,想来证据确凿了,应该不怕京里人知道,”董朝说,“目前他们已经在赶回京的路上,大约后日就能到,路上没发现有人拦杀他们,想必牧甫还未得知。”
聂珏忖度着,“你派人去接应他们,难保万一,牧甫这人我也捉摸不清,若他撒了□□,那骁骁他们可能在京郊外就被人拦截了,你现在就去!”
董朝领了命,不敢耽搁就去了。
聂珏长舒了一口气,回屋换了身衣裳,便带着易舟寅往杜府去。
杜修彦接到了杜和琼回信,直说国子监改革,他尽管去做,临近州府都潜藏了杜家的人,若发现有世家的人敢借此欺压百姓,他们会第一时间逮住人扭送官府,以此来告诫世家最好莫要借此次改革生事。
杜修彦这下算彻底放心了,敞着衣裳就想回屋睡个囫囵大觉。
恰有老仆过来书房,跟他说聂珏来访,他便整了整外袍,踏步出去迎人了。
“容德,我给你带了个弟子过来,你看合看不合心意?”聂珏指了指易舟寅道。
之前的欧阳钊卖官泄题一案就是易舟寅捅出来的,自然杜修彦对他还是存着好印象。
“这么好的苗子你竟舍得让与我,”杜修彦瞧着她道,“看来殿下够你烦了,竟分不出心来教其他人。”
易舟寅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两人,站在门边听候着他们的吩咐。
聂珏蹲着身对火盆取暖,侧眼时见易舟寅不自在,她便朝杜修彦转了转眼珠,“就这么让人站着吗?”
“小易坐吧,不必拘束,”杜修彦顺话道。
看他坐下了,杜修彦让下人抱来了手炉,递到聂珏手上,“这天冻的很,你出门也不带个暖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