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她焦急,聂珏在周身摸了一圈,没什么好的物件,便直接取下发间的簪子,交给她,“我从不诓人,此为信物,若伯爷无二话,我便收你为徒。”
萧子缨退了几步,双手托住那簪子,双膝着地,对她拜了三拜,转身出门。
“武安伯平素仁厚,萧子缨的脾性随他,你得了这么个学生,可又要羡煞旁人了,”高庭渊自斟自饮道。
聂珏说,“那就让他们羡慕吧,本官耐得住。”
“了不得,未及二十,不仅官至三品,还收起了徒弟,往前了说,也找不出几个你这样的,可真是老天爷厚爱,”高庭渊道。
室内放置的冰都化了,仆从悄悄过来收拾干净。
聂珏喝了点酒,酒气涌上来,染红了整张脸,她特意寻到距离远的一个座,盘坐下道,“瞧您说的,本官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您一句话就把本官的努力都抹掉了,本官哭给谁看。”
高庭渊置了杯子,闲着步子走来,双臂撑在她的案前,狭长的眸子如鹰般钉在她凝成一片水的眼角处,“昔时太学少年人,唯有甘棠最风流。”
案上没什么杯盘,聂珏故意将领口拉开了一点,漏出里面莹白纤细的脖颈,她挽着落下来的发放于脑后,仰起脖子浅浅的笑,看他眼睛从自己的脸移到下面,那喉节都停不住的滑动。
她探出一只手指,往高庭渊的喉间去,才要碰到时,她又逗猫似的把他的胸膛一推,拉高衣衫道,“风流也不让你看啊……”
高庭渊纹丝不动,轻握着她的细腕拉到面前,道,“人前跟我避嫌,人后又招惹我,图什么?”
“您这满身的火气,都快把本官点着了,”聂珏道,“您知道本官憎恶您,不还一样找准机会就往本官跟前凑吗?图什么?”
高庭渊陡然揪住她的腮肉,轻捏了两下,又放开,“憎恶吗?你都不反抗,你是欢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