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几天后是送回来,还是顺势就住下了,梁母过来人,自然也清楚。
在梁母眼里,商遇城是梁矜上过了明路的正式男友,尤其是上次登门,他就坦诚过两个人关系的发展程度。
这位态度傲慢的“金龟婿”,如果梁矜上是她的亲生女儿,梁母绝对不赞成她和他在一起。
但她不是。
那么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商遇城这样的人,能给梁家带来的好处,就比只知道巴结殷勤的女婿要多多了。
梁母默许了商遇城的决定,但她心疼儿子,还是对梁矜上抱怨了一句,“既然不回家,怎么也该先把西洲推回家。晚上这么凉,怎么能让他在外面吹这么久的风?”
听她把阴魂不散的梁西洲说得像个受害者,商遇城眉目一寒,嘴皮子刚要动,就被梁矜上迅速捂住了。
“对不起,干妈,我帮你把西洲哥哥推回去。”
“不用了!”梁母还不至于看不懂商遇城的脸色,拉着脸自己去推梁西洲,走了。
梁矜上的手心背男人温热的呼吸拂着,人一走就快速松开了手,“商遇城,你能不能……”
“对你的家人好点。”商遇城不冷不热地接下去。
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挑眉看她,“梁矜上,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不能。”梁矜上木着一张脸,“放我下车。”
商遇城:“你那养母知道你跟我走了。你这一下车,万一出点事,我有连带责任。”
能盼她点好吗?
梁矜上知道商遇城决定的事情,很少能让他改变主意。
打定主意不再开口跟他说话,待会儿他要是想对她做什么,也能留点力气反抗。
一路无话,开回了云水公馆。
一开门,灯明几净、恒温恒湿。
钟点工提早来做过卫生,每个角落都比觅安胡同的小房子要舒服得多。
梁矜上依然沉默,用行动表明立场,朝客房走去。
却被商遇城伸臂挡了一下,朝主卧方向抬了抬下巴,“去那边。”
梁矜上静静地看他一眼,已经懒得谴责他的司马昭之心。
但那一脸“果然如此”的讥诮,怎么看都不会让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