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醒醒,整整三天,黄豆除了喝一点水,粒米未进。开始赵大山以为她是虚弱,不想吃,就让马文媳妇熬了鸡汤来。
只要除了水之外的东西端过来,她就吐,别说吃,闻都不能闻。赵大山要疯了,通州附近大小大夫都被他请了一个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他只能连夜行船往东央郡赶,三天两夜的行程,硬生生被他缩短到二天二夜。到了东央郡,赵大山用了当初诚王给他的玉佩,希望能求一太医替黄豆治病。
诚王府派了最好的太医,在安康先生的陪同下进了桂花巷。
此时正是春深而夏未至,桂花巷里石榴花开的灿烂无比。
“尊夫人这次小产,对她损伤极大,很有可能对子息有妨碍。不过也不是说一点希望全无,只要用心调养还是会有希望的。我先开几剂药给她吃着,一个星期后我再来一趟,到时候再看情况而定。”说着老太医提笔开始写药方。
赵大山看着太医边捋胡须边写药方,忍不住低声问道:“可是这几天,除了喝水,别说米面,就是熬好的汤都不能喝一口,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心病,老夫只能治病,她自己不想活,老夫也没办法。”
老太医一句话,赵大山如遭雷击,她自己不想活?忍不住脱口而出:“她为什么不想活?”
“据老夫猜测,她应该知道自己小产而自责吧。你现在要想办法打动她,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说到这里,老太医同情地看向赵大山:“最好不要把她身体有损伤,不易受孕的话告诉她。我怕……”
这个不用老太医叮嘱,赵大山也知道,他不但不会对黄豆说,他是决定除自己之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