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悠闲地上岸泡了个澡,吃的肚滚腰圆地进了百花楼。
这个渡口镇子也不大,比他们之前停的镇子要大多了,又因为是到通州的最后一个渡口,路过的船基本都会在这里停留补给。
百花楼是镇上唯一的青楼楚馆,说是百花,也不过是栋前楼后屋,连老鸨加在一起才八九个人的小青楼。
钱瘸子挑挑拣拣,都不满意,不是半老徐娘,就是庸脂俗粉,连一个上台面的都没有。钱瘸子不由有点后悔,在船上,自己怎么没想到把黄豆那个死丫头给办了。
想到黄豆,钱瘸子是又恨又怒,浑身火烧的一样难受。老鸨看钱瘸子都不满意,也是急得团团转。
老鸨在娘家时叫杏花,镇上人都叫她花娘子,从小长的妖娆,做姑娘就被骗失了身。肚里揣了个娃嫁给了本庄子的一个老实人。
也是她命不好,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命保住了,孩子再也生不了。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没有后代肯定不能忍,一脚把她踹回了娘家。
娘家也不留她,她干脆跑到镇上租了房子,吃起了腿儿饭。这家青楼可是她辛苦开出来的,就图赚个来往船商的钱,不能在今天砸了饭碗。
钱瘸子虽然一条腿有点瘸,人长得还是很有看头的,加上年轻,打扮的也富贵。一看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哪家富户的公子。
花娘子心一横,娇笑着靠了过来:“公子要是都看不上,我手里还有一个丫头,就是年龄小了点,我还想着留两年的。”
“太小了都没长好有什么意思?”钱瘸子吃着桌子上的干果,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