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团团转的赵大雕还是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黄豆套了起来。虽然不能保暖,起码能遮挡一下风雨。
“三嫂,你忍一忍。”赵大雕一弯腰,把黄豆抱了起来:“我们再走一走,看见人家就好了。”
黄豆的脸,被赵大雕仔细地护在怀里,把自己的衣服又往上提了提。这样,黄豆就不会被风雨打到了。
赵大雕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他就是再有力气,抱着黄豆奔跑一会,也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一带,几乎都是山林,也活该他们倒霉。赵大雕不熟悉地形,竟然跑进了一片山谷,转了半天,转不出去。
天太黑,还下着雨,赵大雕依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地喘息。
而黄豆已经疼的失去了意识,她太疼了,就像被人剥皮抽筋一样的疼,疼的整个人都虚脱了。
此刻正是四月下旬,天气回暖,蛇虫鼠蚁全部出动。赵大雕路过一片草丛,只觉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左脚腕被狠狠咬了一口。他暗道不好,还是奔跑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黑暗中看不清楚四周,只能用受伤的脚腕在周围横扫一圈,感觉到没有活物才放下已经快陷入昏迷的黄豆,让她依靠在一棵树上。
赵大雕带走黄豆是半夜,等他走后,路大又悄咪咪地摸黑回了船舱躺了下来。他辗转反侧,又怕钱瘸子知道,怀疑到他身上,又怕赵大雕路上出什么事。
不知道什么时辰,忽然,舱门被用力推开:“都踏马给我起来。货仓被盗了,晚上谁值班”
钱瘸子的声音惊动了一舱里熟睡和未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