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头发擦的不再滴水,赵大山有用布巾裹着一个小热水壶,倒满热水,轻轻捂着黄豆的头发,看浅浅的烟雾气飘了开去。
夜越发深了,桌子上的灯爆出一个灯花。
第二天一早,黄豆还在睡,老板娘阿香寻到了码头。赵大山舍不得喊黄豆起床,就让她等会再来。
阿香转去菜市买了店里一日需要的蔬菜鱼肉,送回店里,整理洗净又擦了手走到了码头。这个时候已经近十点,再过半个时辰店里就要忙了。
她到的时候黄豆刚刚起床,洗漱好正坐在桌边准备吃馄饨。
黄豆起的迟,赵大山早早吩咐马文媳妇包点馄饨,顺便看着点,等黄豆醒来就给她做好端过来。
马文媳妇派了孙武家的二小子小秋,前前后后跑了七八趟,才得到消息黄豆已经起来了。忙忙下好馄饨,放了干虾紫菜葱花调味,端了过来。还剩下小半碗也给了功劳不小的小秋。
马文媳妇端茶端了上来,请客人坐下。黄豆吩咐马文媳妇再帮阿香也下碗馄饨,阿香连忙摆手:“吃过了,吃过了,店里吃的迟,要忙生意,早中晚三顿都比别人迟我这刚吃完过来的。”
黄豆见她神情坦然,不是作伪的客气,就放心坐到一边开始吃馄饨。
阿香看着面前安静进食的女子,一身素衣布裙,乌压压的头发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拢在身后。有几根调皮地垂了下来,落在如玉的面颊上。
捏着瓷勺的手指细长洁白,看的出被照顾的很好。这样一个女子,不像行船为生活奔波的人,而是被养在深闺捧在手心里疼宠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