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装衣架子监视瞳姬了?”她问。
杀千屠拱手回,“魔尊不放心,命我随时保护尊后。”
秋暮继续一个坑一个坑的施肥,“你家魔头说的是浑话你也听,今非昔比,你觉得现如今你打得过我?”
“只要是魔尊说的话我便听,无论对错。”
秋暮抬眼望一望那位衷心的瞎子,想不到浮楼那种人还有这般感染力。
施完了肥,空中已挂了半轮月,似乎带着些血红色,周围静悄悄的,偶闻虫鸣浅唱。
秋暮走到溪边清洗双手,杀千屠亦寸步不离随着。
哗哗水声,更显幽寂,秋暮随意寻了个话题问:“你生前既是修道之人,因何入魔,魔头又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效忠。”
空中沉默半响,杀千屠回道:“我生在杀家村,幼时师从一位游方道士习得术法,那时村庄常受妖怪侵扰,我便二十年如一如守护村民,除魔降怪。后来我恋上一位道行浅薄,纯良可爱的花妖,并将她妖气隐了去与她成了婚。”
“那年冬日,村里出现疫病,村民发现我妻乃花妖,认为疫病乃是天罚,一个捉妖师娶妖为妻遭了天罚殃及了整个村镇。吾妻临盆之日,村民将我骗去荒山,然后我的妻子父母还有未出生的孩子被村民活活烧死,甚至被我救起养在家中的一位断腿路人也被村民丢进山谷的疫区,被染病的人分而食之,那之后,我便屠了村。”
“你的眼睛是……”
“自己剜的,是我瞎了眼才守护那些村民二十余年。”杀千屠静静回。
对方回答的坦诚简洁,殊不知当时主人公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