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被砸破了头,痛苦的叫唤两声,虽暂时失去攻击性,可壮硕的身子仍紧紧压着对方。
倘若此时闲在一旁的莫千匪能过去帮个忙往白猿身上丢块石头,或者将不远处躺着的一把砍柴刀砍在白猿身上,更或者简单的抬臂施个术法,星洄应会很容易自巨猿身下逃脱。
可莫千匪竟像是再看一场折子戏般悠闲从容,见地上再次扭打成一团的一人一兽,她眸中竟攒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觉得这兽不错,又似乎觉得这人不错,更或者觉得这场架打得不错,总之一副与我无关的闲散态度。
被压在地上的星洄再次摸到石头猛砸巨猿的头,只听巨猿仰天嘶吼一声,这一次砸到了对方的要害处,巨猿便摇晃着巨大身形钻进了丛林。
此时的星洄,全身上下皆是口子,脸上亦被划得鲜血淋漓。
他躺于地上稍做喘息,爬起来后,踉跄着步子走到莫千匪身边,哑声问:“姑娘没事吧。”
莫千匪淡淡瞅着他,不答反问:“为何救我?”
星洄见对方安然无恙,转步到一块巨石旁边,背起一捆柴火顺手拾起地上的砍柴刀,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头也不回朝村落走去。
“不为什么,总不能见死不救。”
星洄背着柴火的背影渐渐远去,红芜才赶了过来。她见自家主子的目光一直盯着一位男子的背影看,再瞅瞅地上零碎布片和血迹,稍一细想猜出个七八,遂眉眼染上笑意。
“小主在看什么呢?”
默了一会,莫千匪回答:“樵夫。”
返回隐于东篱山脉的火魅宫后,莫千匪遣走宫人,摘掉遮面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