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楼果然被成功吵醒。
秋暮兴高采烈跑进屋,冲着墙角哆哆嗦嗦的红爪鱼,佯怒道:“突然鬼叫什么,看你把我们大当家吓得。”
浮楼方醒,尤带着慵懒的双眸瞅着秋暮。
看对方那眉眼,藏着奸计得逞的小兴奋,他掀开狐毯,下塌,“小暮暮啊,又再顽皮了。”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吵醒你的不会我。”秋暮指着贴墙角的千手血观音,“是它。”
血观音软趴趴地滑过来,喷出一口绝望的水,“浮楼大人明察啊,实在是你媳妇坑我呀!”
浮楼再听到“你媳妇”三个字时,已决定放过这包红肉了。
血观音声泪俱下解释着,“我没有别的意思,见大人睡着了只想给大人盖个毯子,突然塌下冒出两只老鼠,我千手血观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一时没控制住就叫出了声,可那老鼠是怎么来的呢,您媳妇儿心知肚明啊。”
浮楼接过杀千屠送上的茶,嘬了一口,“是么。”
秋暮一副我懒得听,我听不懂的无赖姿态,眼睛直瞅着窗外一闪而逝的忘川鸟群。
千手血观音啪嗒伸出一只爪子,“浮楼大人若是生气,就砍一只泄泄愤吧。”
浮楼又垂眸喝着茶,也不言语。
啪嗒一声,血观音又慷慨地甩出一只爪子,“两只,不能再多了。”
浮楼将空茶盏递还给杀千屠,望一眼地上求砍肢的血肉包,“在我未曾发火之前,滚吧。”
千手血观音滑到门口,跳水之前不甘心回望一眼,“浮楼大人,真的不砍么?”
浮楼只掀了掀眼皮,千手血观音满是危机感的遁水走了。
走之前留了一句话,“你们俩,真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