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箫恨水站在树下喊着。
“煮饭。”
箫恨水唇角又扬起那抹笑,他重新倚到树干上,对着半成品的蜥蜴木雕道:“比我还难捉摸的性子,我好像给自己雕了个奶爹,啥都管。”
侧眸望着返魂树倾斜的树干,树根已露出多半,蜿蜒的根须纵横交错,原本粗壮笔挺的返魂树能弯这种程度,是因他将树心给挖了。
半月前他藏在树杈上小憩,透过浓密的枝叶依稀望见一人一兽的身影。
那只独角兽对着潭水中的倒影自怨自艾道:“返魂树心藏其根部,长约三寸,色白如玉,雕之成形,浸其生前血三日,木雕可活。”
他虽然从小流浪街头,但记忆超强过目不忘,跟着外来的游客商客识过一段时间的字,又偷了几本小黄书研究过,那独角兽之言,并不复杂,他倒听得懂。
意思是返魂树心藏在返魂树根里,大概三寸长,像白玉一般,可以雕刻出任何形状,浸了鲜血之后,木雕就可以活了。
从无音深渊习得霸道邪功又将蠢笨的冥十打入深渊后他终于对返魂树下手了。
取了那段如羊脂白玉般的树心后,亲手雕刻成那蠢货的模样,同时咂摸着独角兽的话,浸其生前血三日,木雕可活。
他握着木雕返回无音深渊,边沿沙土间还留着那蠢货坠入深渊前吐出的血,抬指一挥,将血液自沙土里分离出来,指尖一转,零散的血液幻成一个小血球,他观察着手中的木雕,就这么一点血应该浸到哪个部位呢,沉吟片刻,自语道:“心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