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神早就见过我,可惜我不记得那时的事了。”
“为何在凡间游荡,连青阳也管不住你了吗?”
“他早不管我了。我也不管他!”绒绒在那些满地乱滚,十分瘆人的人面落花之间跳来跳去。
“现在的修行之辈越来越没用。所问之事一个赛一个无趣不说,连小小要求也不能满足,今日如期返回的也就只有你们。我的宝贝花儿都看不下去了。天道已变,时势去也。”武罗缓缓朝来处走去,怀里仍紧搂着那几样宝贝。
“大神留步。先祖昊媖在投身天火之前已近乎坠入魔道,这图是她最后清醒时所绘。她曾对身边的人说过,图中描绘之地有她必须要找回来的东西。可她并未言明此地在何处,也没说她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就将所有随身之物和她自己投于天火之中,只留下这张图和一把残剑。”
“你也说了,她最后已将要坠入魔道,行事不能以常理论之,又岂可当真!”
“是!我族中几代掌事者皆如此认为。可如今白乌氏与抚生塔难以为继,我想赌上一赌,或许能改变我族人命运之物真的与此图有关。”
“为何我见到的白乌人都是这样冥顽不灵。”武罗回头,“我记得,八百年前,也有一个白乌人来过我这里。”
灵鸷骤然抬头,眼睛一亮,“他可是身负烈羽剑?”
“没错,那时在他手中的烈羽还是一把断剑。”
“他是……是我恩师!可我从未听他提起曾有幸得见神武罗。”
“他不想你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武罗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却未点破。她对灵鸷说:“白乌人里,你‘恩师’算是难得有趣的一个。他说但求自在,如今可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