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了杏春楼,经过那些打手身旁时,还特意笑了一下,打手们只以为是哪个老爷定的舞女,所以也就没拦着了。
出了杏春楼,苏言就跟不要命似的往前跑。
等跑到温府门前,看见挂着的两个大白灯笼,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哐哐哐!”
苏言死命地砸门,连不远处的府宅都亮了灯,温府的门却总是紧闭着。
“福伯!福伯!”
连着叫了好几声,苏言嗓子都扯着疼了,温府大门才开了一条小缝,福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在门后头,狐疑地看着半夜敲门的人。
“你是谁啊?大半夜的来敲门做什么?”
“福伯,快让我进去!我要找温染!”
一听这话,福伯就要把门关上,苏言赶紧一条腿跨过去。
“福伯,我真的要找温染,很急很急的事,关于苏言的!”
苏言不敢同福伯说,她就是苏言,怕把福伯给吓着。
一听“苏言”二字,福伯眼神一动,再三打量了进来的人,见她一身舞女装扮,一看就是楼里的人。
原本是不想让这种人进来的,但是他也看到了少爷自打少夫人走了之后,魂不守舍,说是活着,可每天就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
他看得实在心痛,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人进来,然后去请少爷。
再见到温染的时候,苏言简直都要认不出了。
这怕是苏言头一回深切地知道瘦骨嶙峋到底是什么样子,心痛到就像有人拿了把铁锤一下接着一下砸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