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见她这样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目光也不由得明亮了起来,正要话,却被太夫人打断,“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赵五娘便笑着和太夫人解释道:“宫中的白昭仪落魄时,孙媳曾经帮过她一把。她知恩图报,这些年私底下与孙女的关系其实不错。”
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怕祖母笑话,当年的赏花会,其实倒是替孙女办的。沛娘的意思,便是要请她去今上那里吹一吹枕头风了。”
太夫人却似乎并不太赞同,“白昭仪歌女出,能站在那个位置上,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了。她虽然知恩图报,我们也不应该挟恩图报才是。”
赵五娘便补充道:“祖母您有所不知,在为教坊司歌女之前,白昭仪其实也只是燕京城外,因黄河水患而不得不跟着父母背井离乡的流民。”
“张家人与三皇子贪墨的是治水用的银两,这何尝不是黄河沿岸百姓的命。白昭仪是至至之人,想必她也很愿意帮黄河百姓一把,帮曾经的自己一把。”
太夫人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想了片刻,“这样来,她倒的确是个好人选。既是如此,便由你们商量着办吧。你父亲那里我会去同他的,还有太妃也是。”
商议定了这件事,就又起闲话来。
“前段时间事多,也没时间关心家里的事。六妹妹和七妹妹的婚事的怎么样了。”
赵五娘的神色就变了变,流露出了几分久居人上的倨傲与不屑来,“七妹妹是一片孝心,祖母也不忍驳回的,给蒲家去了信,他们家的少爷却也是不能等的。”
“六妹妹既然看不上李家,这门亲事就算做了,将来也没什么意思,反而影响两家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