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又传来,梁翊笙视线转过去。
手被儿子握着,“妈妈,你答应我,要把爸爸照顾好哦。”
儿子担忧的目光让她心头一软。
微微一叹,“行,妈妈答应你。”
俩小祖宗总算肯去洗澡了,她回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以及桌子上还没开过的退烧药。
她拧眉,“烧死你算了。”
嘴上虽狠,但答应了儿子,她还是把药撕开,拿了一杯温水过来,把药粒递到他嘴边。
“张嘴。”
慕迦奈闭着眼,神志不清的样子,嘴唇微微扯开。
她把药放进去,然后往里头喂了一些水。
这下,药虽然吞进去了,水却从嘴角露了一半出来,把衣服全弄湿了。
她把杯子放下,拿了纸巾去擦他衣服上的水,手把衣服拨开一些。
忽然间,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让她的手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不是以前那条被砍伤的疤,那条,已经淡了,而这条,更像是被烧伤灼伤,可以看出也过了许久,只是,那伤口,实在让人心颤。
他缓缓睁开眼睛,状似无意般把衣服拉上去一些,“怎么了?”
声音嘶哑。
梁翊笙望着他,到嘴的话,迟迟没说出来。
她想到温汐中午跟她说的那些话,或许,就是跟这个新的伤疤有关系。
她把餐纸给他,“衣服湿了,擦擦吧。”
话落,起身,“药四小时一次。”
“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