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汐想了想,便说,“我们先去镇上看看情况,或许有车呢,天一黑就出去。”
男人还在犹豫当中。
小男孩儿扯扯他的衣服,“爸爸,我饿了。”
男人便去米缸里找吃的,把所有的都倒出来,也不够一个人吃的。
“这下,是不能不走了。”
天黑后。
温汐已经把皮肤都某种植物果子的汁水磨成淡紫色,加上她本来就有伤,已经可以以假乱真。
她牵着小男孩儿,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四个人一条狗从果园里出来。
今晚月黑风高,这里又是偏僻村庄,每一处看起来都十分惊悚。
村庄并不算落后,每家每户几乎都是小洋房,道路也十分通畅,就是一片死气沉沉,偶然才有几家是开着灯的。
温汐牵着小男孩,手心里逐渐冒出冷汗。
因为她忽然听到丧乐,越来越近,就在前方不远处。
那家大门敞开着,一楼打着惨白的灯光,一阵阵凄厉哀乐传出来,听得出是一个人吹的,水平并不高,断断续续,哀婉凄凉。
“快点走,别看,这家最邪乎。”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温汐抓紧了小男孩儿,从最边上走过去。
没想到,由于她走地有点快,小男孩儿脚步迈不上,一不小心跑起来就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不小的声响。
恰好,哀乐没有吹响,里头的人立刻跑出来。
“儿子!儿子是你回来了吗?!”
跑出来的妇人浑身暗紫,面目全非,温汐只看一眼就被吓得双腿一软。
这才是真正的感染者。
和她想必,他们身上的紫色实在太浅,一看就看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