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上安全带，“再说。”

梁翊笙错愕地扭头，“你说什么？你要食言？”

男人眉心一跳，脸色微微一狠，扭头捏起她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能说服自己心里已经没有我，我就答应你。”

梁翊笙感觉心被刀一下下地刮过。

她的喉咙哽着一堵酸涩，眼神绝望又失望。

“在你眼里，我就活该爱地那么卑微？”

“就算我心里有你又怎样？我能爱上你，自然也能忘记你！”

男人冷漠，“等你忘了再说。”

梁翊笙张口结舌，张了张唇，突然红着眼扭过头去，没再说话。

静谧的气氛中，她的眼泪不争气地哒哒直掉，每掉一次，她就狠狠地抹一下眼睛。

兴许是她的动作太频繁，慕迦奈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在哭。

他绷紧的脸色忽地变了变，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加紧力道。

过了会儿，他把纸巾盒递到她面前，没说话。

她挥开盒子，吸了吸鼻子，微微地哭出声来，但还是能听地出，她在用力地压住情绪。

慕迦奈把车停在路边，微微叹息，“别哭了。”

梁翊笙本不想哭，她也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是这次不同以往，能轻易地控制住。

他一出声，她的眼泪流地更快。

慕迦奈欲言又止，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边，沉声：“心里有气，可以打我，不要哭。”

梁翊笙用力地收回手，却没想到，突然错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地一声，尤其响亮。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