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鄢深正站在窗边,直直地看向了他。
谈愿奇怪道:“你坐呀。”
“不了,只是来探望你。”鄢深垂着眼睫,“你看上去还好。”
“没什么大事,”谈愿颔首,又想起来什么,“你听卫崇说的?”
“嗯。”
“他回家了吗?”鄢深问。
“回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鄢深这样说。他站在窗边,午后灿烂的光线洒落在身上,侧颜沉静遥远。
这时候,他与卫崇又不相像了。
谈愿跟上去:“我送你,对了,卫崇在家里也这么疯吗?”
鄢深脚步一顿,回了头。
这眼神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太没分寸了,在鄢深面前这么形容他的兄弟,过分。
道歉还没说出来,鄢深就打断了他,盯着他的脖子说:“他弄成这样,你也不打回去?”
谈愿肤色白,很容易留下痕迹,乍一看触目惊心。
鄢深将他讶异的神情看在眼底,心中冷漠和烦躁也随之上涌:“如果可以,离卫崇远一点。”
谈愿没吭声。
难道不该警告卫崇离他远一点吗?
两人走到单元楼下。风鼓起谈愿额上的碎发,他抓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在他眼前的鄢深也正睨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幽深、阴郁,仿佛有很多话想说。
谈愿没有贸然问,两人沉默地走到门口,鄢深停下来,低声说:“他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