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深意着实是耐人寻味。
当然,纵使军中已有了诸多猜测,也依然没人敢议论到梁稷面前。先前抵达南魏之后的这几战,梁稷凭借着其英勇果敢, 在军中已经颇有威信。在加上这一次,孙翌及荣玄残部十余人的偷袭也不过让梁稷受了一丁点的皮外伤,此等英武让军中这些尚武的将士们更是敬畏非常。
这些议论尚且不敢闹到梁稷面前, 对于已经住回了集州城太守府的荣焉来说, 更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荣焉安居于太守府, 心安理得地享受重回陇城之前这段短暂的安宁时光。
孙翌一事虽让人讶异,但对军中并未造成什么影响,梁稷亲手写了陈明经过的书信,与搜集来与孙翌身世相关、及其与荣玄残部勾结的种种证据一并送回了陇城, 便将此事暂且搁置下来。
军中诸人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事所吸引——
一直蛰伏于宜宁城的齐柯带着数万西南大军悄无声息地抵达陵州城下,新继位没多久的更始帝和他背后的淮安侯仓皇迎敌,两军在陵州城激战了一整日, 死伤无数,却一直僵持不下, 最终齐柯下令鸣金收兵,暂且休战。
魏境内现今诸多势力并存,齐柯所辖的西南军和陵州城中淮安侯等魏国宗亲所辖军队无疑是其中阵势最大的两部分。现如今这两股势力缠斗在一起, 无疑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最好时机。
尽管陇城的态度还不明确,但徐军中许多将士已经跃跃欲试,毕竟在他们心中,纵使先前对于要不要继续深入魏境一事陇城犹豫不决,等请战的消息送到,应该足以让她们下定决心。
却没想到,焦灼地等待数日之后,集州大营迎来的却是下令退兵的旨意。
春色满园,鸟语花香。荣焉歪坐在荷花池边,专心致志地垂钓。
太守府的荷花池里养着各种各样的锦鲤,每当有人靠近,便一股脑地涌到岸边。每日从这跟前路过,让荣焉不由起了垂钓的兴致。奈何实在是技艺不精,一连在荷花池边坐了几日,换了各种各样的饵料,却还是没能钓上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