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焉将信打开,仔仔细细的看过,微微勾了下唇,随手将整封信扔进炭盆里,眼看着它化为灰烬。回眸发现苡仁捧着整个糕点盘子吃的正开心,似乎对他方才做了什么毫不在意。
荣焉略歪头:“你就不好奇高淙信上写了什么?”
苡仁看他:“与我有关吗?”
荣焉摇头:“自然没有。”
“那我为什么要好奇?”苡仁又喝了口茶,“师父说,人活在世,能管好自己已属不易,别人的事情不要干涉。”
荣焉轻轻笑了起来:“你倒是通透。”
说着,伸手揉了揉苡仁的头:“这样也好。”
梁稷从宫中出来先去了趟宿卫府,等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再回府时,梁忠也刚从宫中出来。父子二人在府门口相遇,梁稷微顿脚步,轻轻开口打了个招呼:“爹。”
梁忠目光落在他脸上:“有话要问就到书房来吧。”
“是。”
梁忠进到书房就径直在书案后落座,梁稷朝着自己前夜跪过的地方看了一眼,回身刚坐下,就听见梁忠咳了几声,立刻上前倒了杯茶水,而后才道:“爹,您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