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句承诺,高沅似乎定了心神,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镇定道:“梁将军襟怀坦白,秉性端正,又武艺高强,不仅少时,即使现在我也对他敬重有加。”
“只是敬重却不是倾慕,更从未想过要与之结为连理。”说到这里,她咬了咬下唇,“遑论儿臣已心有所属,实在难以……难以勉强。”
高沅话落,在场诸人尽悉沉默,显然没料到竟还有如此变故,高淳眉头微微蹙起,朝着梁稷看了一眼,又狐疑地将视线转向了高淙。
高淙回过神来,刚好对上他的目光,突然勾了勾唇:“二弟不用如此看我,我跟你一样意外,你总不会觉得我能左右的了皇妹的意愿吧?”
寿光帝瞥了他一眼,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十分为难地望看向了梁忠。梁忠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掩唇轻轻咳了一声,而后看向梁稷。
梁稷与他四目相对,起身来到殿中,朝着寿光帝拱手:“男婚女嫁本该是两情相悦之事,公主既心有所属,便不该为难。先前是容之冒失了,还望陛下与公主恕罪。”
寿光帝摇头:“此事是朕……罢了,还以为能有机会跟太尉结个亲家,现今成了这副样子,也强求不得。”
梁忠淡淡道:“是容之没这个福分而已。”
殿内脸色最好的该数高淙,他徐徐地喝了口茶,又打量了一番高淳和梁稷的脸色,转回目光到高沅身上,“我其实好奇的很,到底是谁,能获得咱们皇妹的倾心。”
见高沅面带犹豫,高淙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皇妹,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你若是不提,以后也没人再问了。就算你现在不想嫁给梁稷,父皇应下了,你早晚还是要嫁人的,不如现在挑明了心意,求父皇成全。”
高沅扭头看了他一眼,用力地闭了闭眼,跪倒在地:“儿臣属意的是魏国质子,荣焉,还望父皇能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