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祁霖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开口却只有这三个字。

龙寂忽然轻轻一笑：“本该进你的回忆，这次又进我的回忆里了。”

祁霖不去想往昔镜怎么没进入他的回忆，他脑海里此时全是龙寂刚才抽龙筋断龙角的样子。

“都是因为我无缘无故的消失，你才……”

“我心甘情愿的，”龙寂打断他的话，“何况后来我抓睚眦的时候，因为没有这段回忆，发现他私藏了我的龙角，我已经拿回来了。”

祁霖想到睚眦最后说的话，问道：“你在不周山没有找到我吗？”

龙寂平静地看着他：“我到的时候，不周山已经被烧了。”

祁霖怔愣住了，这么看来，除非他自己想起来，否则谁都不知道当时凛的消失到底因为什么。

“你的龙筋……”

“靠修炼重新长了一条出来，”龙寂倾身过来，一把将人抱起来，“好了，去睡觉。”

祁霖看出他并不想多说下去，就像之前一样，他明明找回了记忆，却没有主动说过他抽龙筋断龙角的事。

似乎他为凛做过的事，都不想告诉祁霖，增加他的负担。

祁霖头一次有一种心里酸涩的感觉，自从龙寂找回记忆后，他变化很大，而他却总是逃避龙寂的一些主动示好。

他从没细想过这是因为什么，今晚却忽然有一种感觉。

他害怕想起以前的事，害怕自己当初真的辜负了龙寂，而不是另有原因。

现在的他也许并不会这样做，可曾经的他呢？那个神兽麒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