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胡亩曾经给他包扎时,经常拿出来哄他的东西,他每次包扎都会吃几颗,甜滋滋的巧克力味在嘴里蔓延,能让他多少忽略一些身体上的疼痛。

今晚要问的问题还很多,不差这一个。

祁霖没立刻开口问,而是顺从地接过巧克力豆喂进了嘴里,接着将左手伸了过去。

左手上胡乱缠着的纸巾早就被血浸透了好几层,龙寂看着他的左手,眸光一沉,伸手将纸巾一点点取下来,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龙寂处理伤口的速度很快,祁霖忍了一会儿疼痛,在上酒精的时候,没忍住“嘶”了一声,就见龙寂的动作顿了顿,又接着用棉签往伤口上涂酒精,只不过力度轻了一些。

祁霖嘴里含着巧克力豆,为了让甜味滞留的时间长一些,他没有咬碎,于是就看见,他嘴里的巧克力豆还没完全融化,这边龙寂就已经包扎完了。

期间为了打破沉默的氛围,祁霖还问了一句:“小白龙是自己跑回去的吗?”

龙寂一边低头给他上药一边回答:“我叫回来的。”

祁霖抱着闲聊的心态,随口问:“为什么突然叫回去了?下午你还说暂时不叫回去。”

“我的精神体,能传达它所看见的画面给我,这一点你知道吗?”

祁霖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原来小白龙还是你的摄像头啊。”

说完后,他猛地反应过来什么,迟疑着问道:“那它今晚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

龙寂包扎着纱布,漫不经心地回答:“你被人捅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