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儿正圆,若是细细看去天空中那稀稀朗朗的星儿似乎白的不纯,带了些橙红。
许伯容未住入东宫,甚至连宫门也未入半步,安合志为他准备了府邸,他只带着越执一人去了客栈歇息。
越执不解其意也不多问,待他洗浴时才悄悄将早年那玉佩掏出来,放在手心尚是温热的。
隔着雕花木屏后水汽氤氲,越执看不清许伯容的身影,也只他现在也是看不见自己的。
他想了想还是抬头溜了下去,小二撑着头靠在桌上打着瞌睡,见越执下来只略略抬了抬眼皮。
“有酒吗?”
越执问道,小二见他是小孩甚是不耐,招了招手也没多说半句话。
越执自荷包中取出碎银子,小二这才睁了眼。
“哟,是哪家的书童吧?”
这小二啰嗦的很,越执心想。
“要一坛梨花春。”
他道。
抱着那坛酒回了房,许伯容已经穿好衣裳,看着越执手中的就挑了挑眉。
“越执是来贺太子的。”
许伯容面上并无笑意,只在越执将酒倒好是才露出牵强的笑来。
“太子大业已成,为何反而不高兴?”
他一杯酒下肚,胃里如火撩一般,他这身子无论哪里都比不得原来的身子。
“未成。”
许伯容道,只看了看那酒。
他并不想碰那杯酒,越执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