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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霜辰说:“我们真没箱子能封,撑死就封个包袱皮。”

叶菱看他们说得乱七八糟的,最后一个冒出来说:“那就叫封包袱相声大会吧。”

大家都是一行又一行的省略号,只有谢霜辰跳出来说:“封包袱好,就封包袱吧。”

众人惊呼:“太土了吧!”

“我们是什么洋气的团体么?”谢霜辰说,“就这样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于是乎,别说全北京城了,哪怕全国都找不出第二个年底演出叫“封包袱”的团体了。顿时透露出了一股难言的乡土瞎胡闹气息。

史湘澄扶额,真的还会有人来听么?

事实上真的有,在演出开始的当天,票竟然全都卖完了。这可是咏评社除了首演被姚笙加持过之后,第一次座位售罄。

真是值得放炮。

史湘澄在台底下端茶倒水忙不过来,演员们在后台竟然有点紧张。谢霜辰在上场门那挑开门帘稍微看了一眼,第一排除了送票送出去的亲朋好友之外,全是姑娘,有几个他甚至都已经熟悉了。

最耀眼的还得数姚笙本人,谢霜辰给他送票的时候他本来不想来,公众人物总是出现在这种地方不太合适。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得给谢霜辰捧个场,就低调地过来了。来听相声的观众比较淡定,倒也不会拿姚笙怎么样,偶有想过来合影签名的,他都含笑婉拒,说今天他是捧角儿的观众,不是舞台上的角儿。

以往出来报幕的都是凤飞霏,今日不同,蔡旬商出来报幕。他一下台,没人走上来,而是响起了锣鼓点。

一个女声唱道:“绣罢了绿线绣红线,香罗帕银针上下穿……”

上场门的帘子一掀开,一个扮相可爱的少女轻飘飘地就上了台。

观众有点惊讶,不是买的说相声的票么?怎么改唱戏了?而且这个人是以前一直打快板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