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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霜辰跟谢方弼道了晚安,跟叶菱了进了屋,问道:“您和师父聊什么呢那么起劲儿?”

叶菱说:“先生要传我一门绝技,说一直没教给过你们,你信不信?”

“随意。”谢霜辰说,“本事是师父的,他老人家爱传谁传谁,做徒弟的犯得着管那么宽?”

叶菱淡淡一笑:“要都是跟你一样的想法那就好了。”

“怎么?”谢霜辰问。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叶菱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先生那番话你不明白么?”

“明白又怎样不明白又怎样?”谢霜辰笑道,“叶老师,这做人吧,凡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反倒没意思,人生就这样儿,品得再透彻还能怎么着呢?难得糊涂啊。”

叶菱说:“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分人。”谢霜辰说,“跟我师哥们肯定不这么说,他们当我是屁事儿不懂的小孩儿,我就莽给他们看。跟您,还是值得掏心挖肺的。”

叶菱说:“咱们才认识多久?”

“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谈不上交情。”谢霜辰说,“可有些人啊,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等的那个。”

“恐同了,告辞。”叶菱站起来,拂袖而去,洗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