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东方的少年看起来瘦弱可欺, 那群混混时常联合起来对付他一个人,拿着棍棒对他穷追不舍,从一条街追到另外一条街。
他起初被揍的惨极了, 头破血流的倒在长满了青苔的角落里爬不起来,只能虚弱的喘气,有人朝他吐口水,他用尽全力扯开嘴角嘲笑对方, 认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严苛的生存环境令他干架的强悍度与日俱增,同时他开始动脑子,在岔路口甩掉一部分人,然后翻墙跃沟的绕后,将四顾徘徊的落单对手挨个揍翻。
他变得神出鬼没的,也没那么好对付了,渐渐的他开始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也有了寥寥数个属于自己的追随者,由单挑改为约群架。
anna的两个儿子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出异样,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秀气的像个doll一样的东方男孩儿潜移默化的开始蜕变了,他的眼神从前只有单薄的愤怒,如今却总透着懒散和平淡,像一面镜子,无论他们怎么看也看不穿镜面深层的情绪,只能看到倒映在上头的自己狰狞的脸,而且步入成年的男孩子的身体褪去青涩,逐渐显示出了肌肉有力的线条。
除了那张脸还是带有属于东方的温驯的美丽,其他的方方面面都变得富有攻击性了。
白人小孩不信邪,又一次趁anna不在家,将他扔进储物室里暴揍。
少年的骨骼和肌肉在成日的挨打中变得坚硬,揍起来也没有那么顺手了,再加上他似乎完全掌握了保护自己的姿势,挨拳头的时候闷不吭声,像是无声的嘲讽。
白人小孩被激怒,转身顺手拿了他母亲珍爱的珐琅彩花瓶,狠狠的朝他掼过去。
锋利的碎瓷片插进肉里,血一下子涌出来。
一地的狼藉和猝然降临的寂静提醒着那两个白人小孩他们搞砸了,这个花瓶很值钱,是母亲的心头好,于是他们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决定将锅统统甩给地上的这个还没死的倒霉鬼。
“this ti he‘ll defitely be cast out”他们充满愉快的低声说。